評論報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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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來說舞蹈的本質會強調出神入化,然而細觀許程崴的「出生入死」,此次《上造》的沉浸式舞台則考驗了舞者如何在充斥觀眾的夾縫中求生存;筆者將每一次《上造》的舞者與觀眾間的互動,都視作是一場表演者在作品裡頭的冒險,冒險不一定有用,但卻能激發觀眾的好奇心。跟隨著觀眾在許程崴所指定的紅燈區域中自由走動,筆者也在默默觀察舞者如何迎合這些艱難的困境,畢竟請神容易送神難,如何在觀眾隨機遊走的混亂中,試圖創造一些秩序,對編舞者、舞者與觀眾來說,無時無刻都是一件極具創造性且不甚容易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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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歡》_坦然的輕度和難度
許程崴在這支獨舞作品裡,沒有不願意表演,卻也並非是真正來「跳舞」的。這是一個屬於自我告解的演出:赤裸的他,是在練習以更坦然的方式,與自己的存在對話。而這段私密的絮語文字,用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去勾勒書寫之外,也結合了即時的影像,做為另一個自己的投射。於是在作品的開端,坦然的感受身體的內外在,沒有額外的形容詞添加物,或是動詞的主動性,甚至沒有了主詞。
以身體的內外連結做為重點,專注於呼吸和存在,才慢慢地讓許歡以主詞入神。接著才是挪移、拉伸、轉體、換位或延展;然後才因為聲響音樂而增添了多一點的形容詞。所有開場的動作都像是要融化入舞台地板裡的重量,無關舞蹈,而更接近書寫。企圖把低潮悲傷都寫在地平面下,才能再度輕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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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個好死,或不妨賴活_《死線》
許程崴在這支獨舞作品裡,沒有不願意表演,卻也並非是真正來「跳舞」的。這是一個屬於自我告解的演出:赤裸的他,是在練習以更坦然的方式,與自己的存在對話。而這段私密的絮語文字,用身體的每一塊肌肉去勾勒書寫之外,也結合了即時的影像,做為另一個自己的投射。於是在作品的開端,坦然的感受身體的內外在,沒有額外的形容詞添加物,或是動詞的主動性,甚至沒有了主詞。
以身體的內外連結做為重點,專注於呼吸和存在,才慢慢地讓許歡以主詞入神。接著才是挪移、拉伸、轉體、換位或延展;然後才因為聲響音樂而增添了多一點的形容詞。所有開場的動作都像是要融化入舞台地板裡的重量,無關舞蹈,而更接近書寫。企圖把低潮悲傷都寫在地平面下,才能再度輕盈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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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不可承受——《死線》之中的徒勞無功
筆者認為許程崴此刻所透露出的「無能為力」,某種程度上似乎也隱喻了「死線」所可能導致的徒勞無功,即便其引用的查理・布洛克之說,英譯的Deadline像是毒品可以激發一個人的潛力與本能,但事實上這樣反覆地消耗時間與精力,其衝擊的回饋便是讓人感到窒息,最終,沒裝滿的水桶依舊搖晃在搖搖欲墜的半空上頭,舞者如著了魔般一生懸命,卻未必將這樣的緊繃昇華至最高潮,或是走入空靈般的涅槃與清淨,回過頭來反省,是否也意味了站在時間末梢的邊緣上,舞蹈無用?盡了力的人們也亦然?這也不免都令筆者在回顧《死》之餘,內心感到無比的惆悵與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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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身獻祭的協作儀式《上造》
《上造》,是一場「送走(Sàng Tsáu)」的祭典,七位神祇降臨於此,一同送走生命中的歹物仔。家中經營第二代殯葬產業的編舞家許程崴表示:《上造》的靈感源自於農曆臘月廿四的送神儀式,人們將家中供奉神祇送往天庭,並期待祂向玉皇大帝說一些好聽話來保佑、祈福自己來年的平安順遂。以此出發,他希望在疫情期間透過這場祈福的製作(抑或儀式),幫大家送走那些令人困擾的「歹物仔」。
在進入正文之間,首先我非常同意許仁豪對於《上造》一作的細膩觀察和描寫,於此,我希望可以將演出的細節簡單帶過,進一步討論嘗試從人類學的視角,看見本作所可能開展的視野:事實上,我認為:《上造》一作是一齣不能被「看」的演出,這並不是說它難以觀看,而是想指認幾種方法來構造我們對這個作品在「視覺」之外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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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在的時候,跳舞——《上造》
在我們的民間信仰裡,死亡的與祭改的儀式不總是神聖肅靜的,常常是風風火火,喧鬧俗艷的。許程崴在跳與不跳之間,掌握了這個世俗氛圍,將之轉化成時下流行的沉浸式演出,舞者的肢體動作與衣著意外帶來了一種cosplay同好會的熱鬧感。如同coser以自身最真實的慾望,讓沒有生命的存在復活,許程崴的舞者們,兩兩一組,錯落在觀眾之間,奮力跳著最後一支充滿狂暴慾望的舞,在大量的地板動作,他們完成了送神的儀式。
在跳與不跳之間,在神聖與世俗之間,《上造》以肉身追問神到底存不存在。面對苦難的一再降臨,渺小的人類或許曾懷疑神根本不存在。《上造》演示了連通神聖以求平安之法——神不在的時候,我們可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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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後一步,是未完的議題《桑步2021》
現場的即興演奏響起,49.4聲道喇叭陣列系統發出的聲響,讓我彷彿置身優雅且莊嚴的環境中。可以見到劇場的牆面以及天花板都佈滿了音響,那是一種虛幻與現實拉扯的力量,當觀者無法預設舞者與音樂的下一步,內在就並非像送行的儀隊平穩而踏實,而是可以藉由即興的力量,去渲染臨行這個事件。死亡的議題,從未有結束的一天,整場演出緩慢的節奏不曾更改,就好像生命的最後被無限放慢——使我感觸的是——卻無法延續;我在細膩的步伐、細膩的指尖中,看見了一切都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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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步2021》:牆上的字跡隨時間逐漸消失
一個舞者從袋子裡被拉出來,袋子被懸吊在空中後,其他的舞者的接觸即興,在移動時注重每一個腳步,就像是往生者的各種回看,有些不明不白,有些無怨無悔,還有些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生命就永遠停格在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片段當中。骨灰罈在本舞作不僅是一種死後的象徵,裡頭還有玄機:舞者從中取出沾水的筆,在舞台中心以置物櫃門搭乘的棚子外側寫字畫圖,棚子外側貼滿了書法練習用的水寫紙。紙面沾水的部分會顯色,水分乾燥後字畫會消失,前面一連串透過舞蹈動作觀想死亡,以及棚子本身的旋轉與舞者在棚子內外的表現,也具有更多的意涵,也可以解釋為「生命像寫在水寫紙上的字隨時間淡去,回憶會留存於在生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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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越死線後的離苦得樂
雙腳在土堆裡的蹬翻、直立時雙手在胸前的撥轉,彼此身體的揹負與相互襲擊,從土堆裡抽出的白色長條物後的互相丟投,以及萬箭穿心後的拔箭動作與三人互相吐水、奔跑等畫面,雖過於明卻的象徵,但也是一種意象的轉繹,讓生死、追逐、恐懼、痛楚、嬉戲等各種滋味,在編舞家許程崴的巧妙編排下,有種離苦得樂的層次感。《死線》,它沉而不重,輕快卻帶點拖磨,整個節奏扣連緊湊,在短短50分鐘裡,帶領觀眾體驗生死交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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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idult》中想像「尚未長大」
兩位舞者的舞蹈技巧令人驚艷。當巨大的雲朵升上天空,發出炫目光芒並噴出白煙,兩位舞者彷彿脫去了人類的形象,成為某種狀態的實體。兩人保持接觸,不斷於對方身上翻動,彷彿成為一體,似乎呈現了某種成長與褪變的成年儀式。他們相互從腰間、從肩上、從後背翻動,不斷地協調兩人之間的平衡,所依賴的「接觸」技巧,清楚地呈現出許程崴多年的接觸即興訓練與探索。如此高超的身體技巧累積,不正是經年累月的付出,所構成的成長痕跡?而許程崴那一句以氣音說出的「我真的好想長大」,不正是希望看到這樣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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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終局⋯⋯關於告別《桑步》
《桑步》是許程崴現階段對於「最後一步」的想像,他讓最後一步以「儀式」的姿態,莊嚴、緩慢、安靜地,甚至是以一種極端、堅忍的身體狀態,陳述死亡前的告別。將高度悲傷的情緒沈澱與轉化,創作者賦予了《桑步》強烈的儀式感,作品也以接觸即興的身體表現,與現場即興演奏合作,營造屬於獨特的死亡儀式美學觀。其極致理性的處理舞段結構與動作風格,又以自然流露的感性來設計劇場元素的投射,使此作的表現有別於其他類似議題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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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與鏡像,青壯編舞世代的書寫意識——嘉義新舞風《一甲子的距離》
一年一度的第七屆「嘉義新舞風」在嘉義地方重要團隊雯翔舞團的主辦之下,今年已經進入第七年度。與幾個相類似的供年輕世代編舞家發表新創作品並呼求南部舞蹈人才回流的平台相比,這是一個以讓編舞者享有較多的自由創作空間而著稱的舞蹈場域,也不失為一個貼近觀察台灣青壯世代編舞者成長軌跡的重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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