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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造》,是一場「送走(Sàng Tsáu)」的祭典,七位神祇降臨於此,一同送走生命中的歹物仔。家中經營第二代殯葬產業的編舞家許程崴表示:《上造》的靈感源自於農曆臘月廿四的送神儀式,人們將家中供奉神祇送往天庭,並期待祂向玉皇大帝說一些好聽話來保佑、祈福自己來年的平安順遂。以此出發,他希望在疫情期間透過這場祈福的製作(抑或儀式),幫大家送走那些令人困擾的「歹物仔」。
在進入正文之間,首先我非常同意許仁豪對於《上造》一作的細膩觀察和描寫,於此,我希望可以將演出的細節簡單帶過,進一步討論嘗試從人類學的視角,看見本作所可能開展的視野:事實上,我認為:《上造》一作是一齣不能被「看」的演出,這並不是說它難以觀看,而是想指認幾種方法來構造我們對這個作品在「視覺」之外的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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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不在的時候,跳舞——《上造》
在我們的民間信仰裡,死亡的與祭改的儀式不總是神聖肅靜的,常常是風風火火,喧鬧俗艷的。許程崴在跳與不跳之間,掌握了這個世俗氛圍,將之轉化成時下流行的沉浸式演出,舞者的肢體動作與衣著意外帶來了一種cosplay同好會的熱鬧感。如同coser以自身最真實的慾望,讓沒有生命的存在復活,許程崴的舞者們,兩兩一組,錯落在觀眾之間,奮力跳著最後一支充滿狂暴慾望的舞,在大量的地板動作,他們完成了送神的儀式。
在跳與不跳之間,在神聖與世俗之間,《上造》以肉身追問神到底存不存在。面對苦難的一再降臨,渺小的人類或許曾懷疑神根本不存在。《上造》演示了連通神聖以求平安之法——神不在的時候,我們可以跳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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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最後一步,是未完的議題《桑步2021》
現場的即興演奏響起,49.4聲道喇叭陣列系統發出的聲響,讓我彷彿置身優雅且莊嚴的環境中。可以見到劇場的牆面以及天花板都佈滿了音響,那是一種虛幻與現實拉扯的力量,當觀者無法預設舞者與音樂的下一步,內在就並非像送行的儀隊平穩而踏實,而是可以藉由即興的力量,去渲染臨行這個事件。死亡的議題,從未有結束的一天,整場演出緩慢的節奏不曾更改,就好像生命的最後被無限放慢——使我感觸的是——卻無法延續;我在細膩的步伐、細膩的指尖中,看見了一切都在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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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步2021》:牆上的字跡隨時間逐漸消失
一個舞者從袋子裡被拉出來,袋子被懸吊在空中後,其他的舞者的接觸即興,在移動時注重每一個腳步,就像是往生者的各種回看,有些不明不白,有些無怨無悔,還有些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生命就永遠停格在一個看似無關緊要的片段當中。骨灰罈在本舞作不僅是一種死後的象徵,裡頭還有玄機:舞者從中取出沾水的筆,在舞台中心以置物櫃門搭乘的棚子外側寫字畫圖,棚子外側貼滿了書法練習用的水寫紙。紙面沾水的部分會顯色,水分乾燥後字畫會消失,前面一連串透過舞蹈動作觀想死亡,以及棚子本身的旋轉與舞者在棚子內外的表現,也具有更多的意涵,也可以解釋為「生命像寫在水寫紙上的字隨時間淡去,回憶會留存於在生者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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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靈魂的國度《2015新人新視野─舞蹈》
來到了許程崴的《小小小國度》,編舞者有些巧思,首先,他用紙張講了一個寓言故事,聽到海鳥與浪潮的聲音,知道這個寓言故事發生在一座海島上,「人性」的各種變因在此被放大檢視,這裡面,因為人們的無知與懦弱,才出現了王,以對抗不知名的外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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獲選 中華民國文化部 2016年 英國愛丁堡藝穗節臺灣季
為持續拓展我國表演藝術國際空間,增加臺灣文化於國際舞臺的能見度,文化部公開徵選表演團隊赴英國愛丁堡藝穗節演出,本次甄選計有48個團隊報名,經文化部駐英國文化組與愛丁堡場館經理人共同初選暨文化部邀請專家辦理複選後,選出6個正取團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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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與新生的狂喜身體《肉身撒野》
從荷蘭巨匠希羅尼穆斯‧博斯(Hieronymus Bosch, 1450-1516)的三聯畫《人間樂園》(The Garden of Earthly Delights)引發的意念,再經歷冥府遐想與試煉,又通過數層身體儀式美學探索之來回震盪後,最終完成的《肉身撒野》,是何等狂傲又何等精湛/驚顫地在高雄碼頭邊的倉庫裡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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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境、心境與人《一甲子的距離》
距離是時間、是生活,是人生步步的累積,60年,過去一直去,未來一直來。誰不曾在心頭暗自盼望生活某些時日能重新開始?更或者希望多少時間能夠凍結靜止?只有當下會不斷得發生進行,那就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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圓與鏡像,青壯編舞世代的書寫意識——嘉義新舞風《一甲子的距離》
一年一度的第七屆「嘉義新舞風」在嘉義地方重要團隊雯翔舞團的主辦之下,今年已經進入第七年度。與幾個相類似的供年輕世代編舞家發表新創作品並呼求南部舞蹈人才回流的平台相比,這是一個以讓編舞者享有較多的自由創作空間而著稱的舞蹈場域,也不失為一個貼近觀察台灣青壯世代編舞者成長軌跡的重要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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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越死線後的離苦得樂
雙腳在土堆裡的蹬翻、直立時雙手在胸前的撥轉,彼此身體的揹負與相互襲擊,從土堆裡抽出的白色長條物後的互相丟投,以及萬箭穿心後的拔箭動作與三人互相吐水、奔跑等畫面,雖過於明卻的象徵,但也是一種意象的轉繹,讓生死、追逐、恐懼、痛楚、嬉戲等各種滋味,在編舞家許程崴的巧妙編排下,有種離苦得樂的層次感。《死線》,它沉而不重,輕快卻帶點拖磨,整個節奏扣連緊湊,在短短50分鐘裡,帶領觀眾體驗生死交界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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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Kidult》中想像「尚未長大」
兩位舞者的舞蹈技巧令人驚艷。當巨大的雲朵升上天空,發出炫目光芒並噴出白煙,兩位舞者彷彿脫去了人類的形象,成為某種狀態的實體。兩人保持接觸,不斷於對方身上翻動,彷彿成為一體,似乎呈現了某種成長與褪變的成年儀式。他們相互從腰間、從肩上、從後背翻動,不斷地協調兩人之間的平衡,所依賴的「接觸」技巧,清楚地呈現出許程崴多年的接觸即興訓練與探索。如此高超的身體技巧累積,不正是經年累月的付出,所構成的成長痕跡?而許程崴那一句以氣音說出的「我真的好想長大」,不正是希望看到這樣的成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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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的終局⋯⋯關於告別《桑步》
《桑步》是許程崴現階段對於「最後一步」的想像,他讓最後一步以「儀式」的姿態,莊嚴、緩慢、安靜地,甚至是以一種極端、堅忍的身體狀態,陳述死亡前的告別。將高度悲傷的情緒沈澱與轉化,創作者賦予了《桑步》強烈的儀式感,作品也以接觸即興的身體表現,與現場即興演奏合作,營造屬於獨特的死亡儀式美學觀。其極致理性的處理舞段結構與動作風格,又以自然流露的感性來設計劇場元素的投射,使此作的表現有別於其他類似議題的詮釋。